早在本世紀(jì)初,西方的民俗學(xué)家開始注意中國的民間年畫,有大量的作品流傳到法國、蘇聯(lián)和日本,而在更早的時候,日本和越南也將年畫移植過去,從早期的日本"浮世繪"能看出中國年畫的痕跡,而越南年畫有的素性是桃花塢版的翻刻。我國美術(shù)家開始參與舊年畫的改進工作,并進行新年畫的創(chuàng)作,始干本世紀(jì)的四十年代,同時正式使用"年畫"一詞,研究工作也得以開展和深入,這就是說,民間木版畫的研究是從年畫開始的,以后逐漸向外拓展,或是由于約定俗成吧,也就以年畫來概括其它這是一個原因。
從歷史上看,早期的雕版印圖是跟著印書走的,即為書坊所兼作。待到明清時代,有些年畫作坊擴大經(jīng)營,才出現(xiàn)了獨立的行業(yè)。至于發(fā)售年畫的店鋪,一直是"行商"多干"座商"。民間流傳的一些叫賣年畫的歌詞,也說明了這一特點。而更廣泛的普及工作,則是農(nóng)民的家庭副業(yè)和專賣紙張的"南紙店",自印自賣,形成全國性的網(wǎng)絡(luò)。譬如"紙馬"一項,在記述元末明初開封市井生活的《如夢錄》中,僅紙馬鋪便有十多家,多是同香燭等兼賣。筆者于五十年代初在無錫調(diào)查,賣紙馬的店鋪多系紙店、紙扎店和賣酒煙雜貨的小店,都是自印自賣,收集到的紙馬有八百多種。顯然,這些隨祭隨焚的民俗藝術(shù)作品,是無法概括為年畫的。
習(xí)慣的勢力是很大的,它會束縛住人們的思維和活動。通常對"年畫"的解釋,是在新年張貼,一元復(fù)始,討個吉利,這是切于事實的。但為了使"年畫"能概括其它,有人便企圖將"年畫"的咋年字改變含義,由"新年"之年擴展為"常年"之年,這就使概念混亂了。如果"年畫"之名系指常年所貼之畫,那么,還有什么特殊的含義,試問,其它的繪畫不也是常年之畫嗎?
所以,我們將民間的木版畫作全面審視,既要給年畫。一個應(yīng)有的重要的位置,又要顧及全面,理出系統(tǒng)。不論從概念、邏輯還是從隸屬關(guān)系上看,只能是民間木版畫包括民間木版年畫,而不可能是相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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